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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家与自然智慧养生(广播电台版)



丰子恺的漫画独树一帜,寥寥几笔,却生动传神,如《人散后,一钩新月天如水》:呆呆的桌子,笨笨的茶壶,卷起的竹帘,一弯上弦月。简单的组合,稚拙的笔法,却创造出优美的意境。对此,朱自清有个形象的比喻:读子恺画,如吃橄榄,老觉得那味儿。
  丰子恺漫画的题材多数以儿童生活为主,这与他的人生主张是一致的。丰子恺曾自谓心中只为四事所占:天上的神明与星辰,人间的艺术与儿童。观其画中稚子,个个天真烂漫,憨态可掬。为俗务所扰疲惫不堪的芸芸众生,仿佛突然之间发现了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的影子,那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初的模样呵。刹那的身心澄澈过后,如今只剩下一声充满羡慕的叹息:孩子的世界,到底是孩子的世界。
  丰子恺漫画的另一个主题是有关护生的,即提倡热爱生灵,这也反映了丰子恺以慈悲为本的佛家情怀。例如有一幅画名为《首尾就烹》:有人将来一条鳝鱼放到锅里煮食,但见它头和尾在水中就烹,而将身体弓起来不入沸水。主人奇怪,取而剖开鳝鱼腹,方知其弓身是为了保护小鳝,还有比这更令人心动的情怀么?简简单单一幅画,触目之下,再不能忘。
  倘若另寻他人之诗来喻其画,英国人布莱克的那几句倒是妥当恰切。诗云:一粒沙里见世界,一朵花里见天国;手掌里盛住无限,一刹那便是永劫。

我七八岁时入私垫,先读《三字经》,后来又续《千家诗》

。《千家诗》每页上端有一幅木板画,记得第一幅画的是一只

大象和一个人,在那里耕田,后来我知道这是二十四孝中的大

舜耕田图。但当时并不知道画的是什么意思,只觉得看上端的

画,比读下面的“云淡风轻近午天”有趣。我家开着染坊店,

我向染匠司务讨些颜料来,溶化在小盅子里,用笔蘸了为书上

的单色画着色,涂一只红象,一个蓝人,一片紫地,自以为得

意。但那书的纸不是道林纸,而是很薄的中国纸,颜色涂在上

面的纸上,渗透了下面好几层。我的颜料笔又吸得饱,透的更

深。等得着好色,翻开书来一看,下面七八页上,都有一只红

象、一个蓝人和一片紫地,好像用三色版套印的。

  第二天上书的时候,父亲─—就是我的先生─—就骂,几

乎要打手心;被母亲不知大姐劝住了,终于没有打。我哭了一

顿,把颜料盅子藏在扶梯底下了。晚上,等到父亲上鸦片馆去

了,我再向扶梯底下取出颜料盅子,叫红英─—管我的女仆─—

到店堂里去偷几张煤头纸来,就在扶梯底下的半桌上的洋油灯

底下描色彩画。画一个红人,一只蓝狗,一间紫房子……这些

画的最初的鉴赏者,便是红英。后来母亲和诸姐也看到了,她

们都说“好”;可是我没有给父亲看,防恐挨骂。

  




  后来,我在父亲晒书的时候,我看到了一部人物画谱,里

面花样很多,便偷偷地取出了,藏在自己的抽斗里。晚上,又

偷偷地拿到扶梯底下的半桌上去给红英看。这回不想再在书上

着色;却想照样描几幅看,但是一幅也描不像。亏得红英想工

好,教我向习字簿上撕下一张纸来,印着了描。记得最初印着

描的是人物谱上的柳柳州像。当时第一次印描没有经验,笔上

墨水吸得太饱,习字簿上的纸又太薄,结果描是描成了,但原

本上渗透了墨水,弄得很龌龊,曾经受大姐的责骂。这本书至

今还存在,我晒旧书时候还翻出这个弄龌龊了的柳柳州像来看:

穿着很长的袍子,两臂高高地向左右伸起,仰起头作大笑状。

但周身都是斑斓的墨点,便是我当日印上去的。回思我当日首

先就印这幅画的原因,大概是为了他高举两臂作大笑状,好像

父亲打呵欠的模样,所以特别感兴味吧。后来,我的“印画”

的技术渐渐进步。大约十二三岁的时候(父亲已经去世,我在

另一私垫读书了),我已把这本人物谱统统印全。所用的纸是

雪白的连史纸,而且所印的画都着色。着色所用的颜料仍旧是

染坊里的,但不复用原色。我自己会配出各种间色来,在画上

施以复杂华丽的色彩,同塾的学生看了都很欢喜,大家说“比

原本上的好看得多!”而且大家问我讨画,拿去贴在间里,当

作灶君菩萨;或者贴在床前,当作新年里买的“花纸儿”。

  那时候我们在私垫中弄画,同在现在社会里抽鸦片一样,

是不敢公开的。我好像是一个土贩或私售灯吸的,同学们好像

是上了瘾的鸦片鬼,大家在暗头里作勾当。先生在馆的时候,

我们的画具和画都藏好,大家一摇一摆地读《幼学》书。等到

下午,照例一个大块头来拖先生出去吃茶了,我们便拿出来弄

画。我先一幅幅地印出来,然后一幅幅地涂颜料。同学们便像

看病时向医生挂号一样,依次认定自己所欲得的画。待画的人

对我有一种报酬,但不是稿费或润笔,而是过种玩意儿:金铃

子一对连纸匣;挖空老菱壳一只,可以加上绳子去当作陀螺抽

的;“云”字顺治铜钱一枚(有的顺治铜钱,后面有一个字,

字共二十种。我们儿时听大人说,积得了一套,用绳编成宝剑

形状,挂在床上,夜间一切鬼都不敢走近来。但其中,好像是

“云”字,最不易得;往往为缺少此一字而编不成宝剑。故这

种铜钱在当时的我们之间是一种贵重的赠品),或者铜管子

(就是当时炮船上用的后膛枪子弹的壳)一个。有一次,两个

同学为交换一张画,意见冲突,相打起来,被先生知道了。先

生审问之下,知道相打的原因是为画;追求画的来源,知道是

我所作,便厉声喊我走过去。我料想是吃戒尺了,低着头不睬,

但觉得手心里火热了。终于先生走过来了。我已吓得魂不附体;

但他走到我的坐位旁边,并不拉我的手,却问我“这画是不是

你画的?”我回答一个“是”字,预备吃戒尺了。他把我的身

体拉开。抽开我的抽斗,搜查起来。我的画谱、颜料,以及印

好而未着色的画,就都被他搜出。我以为这些东西全被没收了:

结果不然,他但把画谱拿了去,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张一张地

观赏起来。过了好一会,先生旋转头来叱一声“读!”大家朗

朗地读“混沌初开,乾坤始奠……”这件案子便停顿了。我偷

眼看先生,见他把画谱一张一张地翻下去,一直翻到底。放假

的时候我挟了书包走到他面前去作一个揖,他换了一种与前不

说:“这书明天给你。”

  明天早上我到塾,先生翻出画谱中的孔子像,对我说:“你

能照这样子画一个大的么?”我没有防到先生也会要我画起画

来,有些“受宠若惊”的感觉,支吾地回答说“能”。其实我

向来只是“印”,不能“放大”。这个“能”字是被先生的威

严吓出来的。说出之后心头发一阵闷,好像一块大石头吞在肚

里了。先生继续说:“我去买张纸来,你给我放大了画一张,

也要着色彩的。”我只得说“好”。同学们看见先生要我画画

了,大家装出惊奇和羡慕的脸色,对着我看。我却带着一肚皮

心事,直到放假。

  放假时我挟了书包和先生交给我的一张纸回家,便去向大

姐商量。大姐教我,用一张画方格子的纸,套在画谱的书页中

间。画谱纸很薄,孔子像就有经纬格子范围着了。大姐又拿缝

纫用的尺和粉线袋给我在先生交给我的大纸上弹了大方格子,

然后向镜箱中取出她画眉毛用的柳条枝来,烧一烧焦,教我依

方格子放大的画法。那时候我们家里还没有铅笔和三角板、米

突尺、我现在回想大姐所教我的画法,其聪明实在值得佩服。

我依照她的指导,竟用柳条枝把一个孔子像的底稿描成了;同

画谱上的完全一样,不过大得多,同我自己的身体差不多大。

我伴着了热烈的兴味,用毛笔钩出线条;又用大盆子调了多量

的颜料,着上色彩,一个鲜明华丽而伟大的孔子像就出现在纸

上。店里的伙计,作坊里的司务,看见了这幅孔子像,大家说:

“出色!”还有几个老妈子,尤加热烈地称赞我的“聪明”,

并且说“将来哥儿给我画个容像,死了挂在灵前,也沾些风光。

”我在许多伙计、司务和老妈子的盛称声中,俨然成了一个小

画家。但听到老妈子要托我画容像,心中却有些儿着慌。我原

来只会“依样画葫芦”的。全靠那格子放大的枪花(1),把书

上的小画改成为我的“大作”;又全靠那颜色的文饰,使书上

的线描一变而为我的“丹青”。格子放大是大姐教我的,颜料

是染匠司务给我的,归到我自己名下的工作,仍旧只有“依样

画葫芦”。如今老妈子要我画容像,说“不会画”有伤体面;

说“会画”将来如何兑现?且置之不答,先把画缴给先生去。

先生看了点头。次日画就粘贴在堂名匾下的板壁上。学生们每

天早上到塾,两手捧着书包向它拜一下;晚上散学,再向它拜

一下。我也如此。

  自从我的“大作”在塾中的堂前发表以后,同学们就给我

一个绰号“画家”。每天来访先生的那个大块头看了画,点点

头对先生说:“可以。”这时候学校初兴,先生忽然要把我们

的私塾大加改良了。他买一架风琴来,自己先练习几天,然后

教我们唱“男儿第一志气高,年纪不妨小”的歌。又请一个朋

友来教我们学体操。我们都很高兴。有一天,先生呼我走过去,

拿出一本书和一大块黄布来,和蔼地对我说:“你给我在黄布

上画一条龙;”又翻开书来,继续说:“照这条龙一样。”原

来这是体操时用的国旗。我接受了这命令,只得又去向大姐商

量;再用老法子把龙放大,然后描线,涂色。但这回的颜料不

是从染坊店里拿来,是由先生买来的铅粉、牛皮胶和红、黄、

蓝各种颜色。我把牛皮胶煮溶了,加入铅粉,调制各种不透明

的颜料,涂到黄布上,同西洋中世纪的fresco(2)画法相似。

龙旗画成了,就被高高地张在竹竿上,引导学生通过市镇,到

野外去体操。此后我的“画家”名誉更高;而老妈子的画像也

我再向大姐商量。她说二姐丈会画肖像,叫我到他家去“偷关

子”。我到二姐丈家,果然看见他们有种种特别的画具:玻璃

九宫格、擦笔、 Conte①、米突尺、三角板。我向二姐丈请教

了些画法,借了些画具,又借了一包照片来,作为练习的范本。

因为那时我们家乡地方没有照相馆,我家里没有可用玻璃格子

放大的四寸半身照片。回家以后,我每天一放学就埋头在擦笔

照相画中。这是为了老妈子的要求而“抱佛脚”的;可是她没

有照相,只有一个人。我的玻璃格子不能罩到她的脸上去,没

有办法给她画像。天下事有会巧妙地解决的。大姐在我借来的

一包样本中选出某老妇人的一张照片来,说:“把这个人的下

巴改尖些,就活像我们的老妈子了。”我依计而行,果然画了

一幅八九分像的肖像画,外加在擦笔上面涂以漂亮的淡彩:粉

红色的肌肉,翠蓝色的上衣,花带镶边;耳朵上外加挂上一双

金黄色的珠耳环。老妈子看见珠耳环,心花盛开,即使完全不

像,也说“像”了。自此以后,亲戚家死了人我就有差使─—

画容像。活着的亲戚也拿一张小照来叫我放大,挂在厢房里;

预备将来可现成地移挂在灵前。我十七岁出外求学,年假、暑

假回家时还常常接受这种义务生意。直到我十九岁时,从先生

学了木炭写生画,读了美术的论著,方才把此业抛弃。到现在,

在故乡的几位老伯伯和老太太之间,我的擦笔肖像画家的名誉

依旧健在;不过他们大都以为我近来“不肯”画了,不再来请

教我。前年还有一位老太太把她的新死了的丈夫的四寸照片寄

到我上海的寓所来,哀求地托我写照。此道我久已生疏,早已

没有画具,况且又没有时间和兴味。但无法对她说明,就把照

片送到照相馆里,托他们放大为二十四寸的,寄了去。后遂无

问津者。

  假如我早得学木炭写生画,早得受美术论著的指导,我的

学画不会走这条崎岖的小径。唉,可笑的回忆,可耻的回忆,

写在这里,给学画的人作借镜吧。



“过去、现在、未来,时间长河不间断地流转。愿一切生命在善中生,在善中逝,在善中觉悟。我佛慈悲。”在莲叶遮天的绿荫中,“牛博士”面带微笑在莲花中安睡。丁亥新春,戴逸如赠我挂历新作《护生即护心》,心头无比温暖。这使我想起丰子恺遵照弘一法师的教导,历时46年创作的那简洁精美的画面、配以韵味隽永诗词的《护生画集》。

  上海玉佛禅寺方丈觉醒大和尚特邀戴逸如绘制、并亲笔题词“护生即护心”的这本挂历,作为新年礼物赠与居士、香客和僧人,据说一时竟“洛阳纸贵”以致“一本难求”。

  如果说,创作《护生画集》是丰子恺弘法利生的善举,那么,戴逸如的《护生即护心》,却从圣凡两界的叠合部入手,用现代视角、通俗手法,深入浅出地演绎了众生平等、众生和谐的场景,是对人与万物间祥和安宁关系的热烈歌颂,那同样是功德无量呵。

  身为画家、作家的戴逸如早在上世纪70年代,就活跃在画坛上。他将文学与绘画联姻,在媒体上创造了“文并图”的样式。他塑造的“牛博士”形象蜚声画坛。“牛博士”和“马妞”风趣幽默的对话,还在本报《夜光杯》定期亮相,在嬉笑怒骂的图文中,读者或者引发奇思妙想,或者开怀一笑,感悟人生。戴逸如曾用中国画的笔墨形式,出版了《现代文豪金言集丛》《随想录绘本》等等著作,表现了他对鲁迅、巴金等文学大师的敬仰、对大千世界的领悟和社会现象的思考。《护生即护心》则是在新领域里的一种尝试。

  用文学修养滋润的绘画作品必然不同凡响。新作《护生即护心》画出了人类与动物之间互相依存的朋友关系。读者在平和中欣赏,在喜悦中感动:人类对生存在地球上的生物抱以爱护和同情,是慈悲为怀的高尚心灵。用现代时髦的话来说,就是“保护生态也保护了我们人类自己”。那么,画家是怎样用天真热烈的胸怀和美妙笔触,让我们去享受冬阳般的温暖的呢?

  二月。画家画了我们熟悉的“牛博士”怀抱着可爱的猫咪,享受着用鲜花组成的“爱心”关怀。而依偎在身旁的还有两只小狗。题款是:“护生即护心。呵护众生的生命,让生命之花如鲜花怒放,那么我们的心上,必然也有鲜花盛开。”

  三月。在被人们乱砍乱伐的树林里,“牛博士”坐在春天发芽的树桩上,头顶毛巾和盛满食物的竹编,与飞来的一群小鸟对话:“张开翅膀,你们尽情飞翔,你们放心降落。只要有一把米粒,我与你们共尝;只要有一份快乐,我与你们共享。”让人反思破坏生态带来的恶果!

  七月。“种下善因,就会有善果收获。阳光在我心头微笑,我像彩蝶一样飞得轻盈。”画面上是翩翩起舞的“牛博士”和“马妞”,奇花异果缀满枝头,一幅多么理想的和谐世界图!

  十一月。披着厚厚的大衣,提着欧式马灯,“牛博士”夜半起身照看脚受了伤的爱犬,温暖的灯光照见了盖在它身上的毛毯,“善待生命,善待生老病死。举起善心一盏灯,纵然是寒夜,也有暖意融融。”……

  精美的画图,睿智的语言,突然让我想起逸如兄的雅号:“钥匙”(沪语“逸如”)!谁说不是冥冥之中,长辈希望他做一把开启智慧之锁的“钥匙”呢?逸如兄,就继续做你“启锁斋”的事业吧。

  

  浆果熟了,像斟满美酒的杯。喝吧,小鸟,吃饱了,你带着生命的种子,播撒八方。

  选自:戴逸如画作——

画风不变,十分像人的一个人.同丰子恺先生的漫画一样,他的风景画以言简意赅,雍和恬静为特色。所不同的是,这些风景画大多有古人诗词入画。虽然丰先生是江南人,但他的风景画很多是以黔桂风光为主题。大树根底固,生机永不绝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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